第159章 胖子的提醒-《锦绣山河之妃出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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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愿意出手救下我娘和祖母,钱家以后必然为你所用。”没有外人在场,钱多串懒得再演戏,他激动地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

    “钱多串,你果然是个奸商。”没有外人在场,叶子衿也懒得演戏,“我救下钱夫人和老夫人,就等于救下了整个钱家,也等于让你拿到了钱家所有的家财。你固然以后可以为我所用,但你似乎也少算了一样。我还是那句老话,我是商人,我只看利益。说白了,如果我现在选择偏向那位钱家老二,我得到的同样不会少。”

    “真的要做的那么绝?”钱多串盯着她苦巴巴地问。

    “看你表现啰。”叶子衿摇着头回答。

    表现个屁!钱多串好想爆粗口,他现在只剩下一身肥肉了,要是叶子衿不帮他的话,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就算以后京城里的那几位愿意帮着他,他能拿到手的估计也只是一个空壳子。

    没办法,谁叫二姨娘也和京城里那几位有关系了。就算是他,现在都没有把握确定,如果老夫人和他爹都不在了,那几位是否还愿意帮他一把。

    从没有经历过磨难的钱多串,想到疼爱他的几个亲人或许都会遭遇到不测,他的心就痛得厉害。

    对比钱老爷“死去”的消息,他现在更迫切希望能找到人去救下自己的母亲和祖母。

    “叶子衿,我什么都没有了。”忽然,钱多串一本正经看着叶子衿,“你算是我最后的希望,如果连你都不愿意帮我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找谁帮我一把。我身边的几个小厮,我信得过的人,现在下场如何,我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你让我好好表现,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样去表现?我根本拿不出什么和你对等的条件。”

    “钱多串,你一直都在为钱家的香火奋斗不已。要是钱家完蛋了,你还有机会纳妾吗?”叶子衿笑眯眯地看着他,却忽然转移了话题。

    这个时候提起香火问题,钱多串立刻显得有些尴尬起来,“你是故意过来讥讽我的对不对?”

    “没有。”叶子衿又恢复慵懒的神色,“我很好奇。你只管告诉我,如果有一个女人此时在背后为你们钱家不计名声不计报酬地奔波忙碌,你会不会爱上她,并且为她放弃纳妾的想法,做到从一而终?”

    钱多串……

    有这样的傻的女人吗?钱多串根本不相信有叶子衿说的那样傻的女人存在。如果钱家没有倒下的时候,或许真的会有女人这样为他们忙碌奔波。不,不对,这种假设根本不存在,如果钱家没有倒下,又何苦让一个女人如此奔波呢?

    他苦笑看着叶子衿,“天下没有这样傻的女人。”

    叶子楣……

    “不管有没有,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我很好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古怪,要是我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的话,我根本就没有精力去做事,你明白的是不是?”叶子衿似乎很有恶趣,追着这个问题不放。

    “如果有这样的女人存在,如果我娘和祖母还活着,我可以对天发誓,此生一定只娶她一人,绝对不会纳妾,绝不会辜负她,否则的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钱多串发狠。

    “子衿,你就别逗胖子了。”坐在一旁的叶子楣忽然不耐烦地催着叶子衿。

    叶子衿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却发现叶子楣脸上不是感动的神色,而是一副十分伤感的神色。

    叶子衿开始有些不解,接着,她又忽然同情起叶子楣。

    “得了,我也不瞒你了。王爷已经先一步得到消息,派人去阻截钱夫人和老夫人,我这边也让管家派人过去追了,至于钱老爷,在没有亲眼看到之前,你最好别信任何消息,万事毕竟都有一个意外。”叶子衿变得正经起来,“退一步说,就算钱老爷遭遇到了什么不测,你作为钱家唯一的子嗣,就更不能消沉下去了。你不会想让躲在暗处的敌人高兴吗?”

    “本来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牢狱。可是你过来了,我就知道我肯定死不了。”钱多串盯着她,认真地说。

    这话说得十分煽情,可惜叶子衿的脑子异于常人。她居然半点儿感动都没有,只是乐呵呵地看着钱多串,“本来,我还以为我一定能将你带出这座牢狱,可是进来一看,发觉,我竟然没有半点儿办法。”

    “我出不出去不打紧,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救出我娘和祖母。”钱多串忽然给她跪下来。

    “喂,胖子。”叶子楣被他的动作吓一跳,惊得直接站起来。

    “谢谢你,越清王妃。”钱多串不管叶子楣反应如何,依旧规规矩矩地给叶子衿行了大礼。

    叶子衿没有动,她明白钱多串的意思。一声王妃,钱多串是在默默地告诉她,以后钱家真的会一心偏向越清王。

    叶子衿心里有些复杂。说实在话,她不是无情的人,但有时候真的身不由己。她是可以无条件救出钱多串,就算钱多串不给任何承诺,她还是会救下钱多串。毕竟在心里,她是真的将钱多串当成了朋友。但人都有私心,她利用了钱家的这一次遭难,逼着钱多串站到了越清王这一边。

    “姐姐,你说我会不会遭天谴挨雷劈?”叶子衿没有搭理钱多串,只是看着叶子楣。

    钱多串……

    他不明白叶子衿说得意思,只能狐疑地看着叶子衿。

    叶子楣开始的时候,也没有明白叶子衿的意思。不过很快,她就猜到了叶子衿的意思,叶子楣的脸唰的变成了一张大红布。

    “子衿。”她气得直跺脚,脑袋也耷拉下来。

    叶子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钱多串惊悚地看着失态的叶子衿,不明白她为什么笑得那样肆无忌惮。

    “接下来怎么办?”叶子衿笑得越厉害,叶子楣脸红的越厉害。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她干脆转移了话题。

    “钱多串,你留在这件屋子里,我留个人下来照顾你。只有他送来的东西,你才能吃,其余的人送来的东西,你甭管。”叶子衿指着边上闲着绕圈圈的玉海棠对他说。

    “凭什么让我送饭?我不干。这种……。”玉海棠第一个跳起来反对。

    “你的意思是想在王府里吃闲饭啰?”叶子衿斜睨看着他不高兴。

    天机立刻将五指拽得咯咯响。

    玉海棠……

    能不能不带威胁的说!威压之下,玉海棠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将牢头和所有的狱卒叫过来。”叮嘱好钱多串,叶子衿还不放心,于是让天机将狱卒和牢头全都叫过来了。

    她这一手,还是当初在京城里跟容峘学得了。有点儿仗势欺人,效果却也是杠杠的。最起码,最坏的后果在这种严防死守之下,不会出现。

    “小人给王妃请安。”狱卒在叶子衿面前不敢有半点儿不妥的举动,

    “我们今日过来麻烦了各位。”叶子衿十分客气。

    “不不,能有机会为王妃效力,是小的们荣幸。”牢头不敢居功。

    “几位都是明白人,那么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叶子衿先礼后兵,“钱公子是我和王爷生意上重要的合作伙伴。钱家粮铺里兜售发霉的粮食,说起来我并不信。不过,现在有证人和受害人,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王爷回来以后,肯定是要好好清查一下钱家以次充好的案子。所以,还请各位用心照顾一下钱公子,我和王爷定然会记住各位的人情。”叶子衿淡笑着说。

    话听起来很客气,仔细一推敲,却让狱卒和牢头们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这哪是什么客气话,叶子衿分明就是在敲打他们。钱多串在牢中无事倒也罢了,如果钱多串在牢狱之中出了任何差池,他们在场的人估计一个也跑不了。

    定州是南靖的天下,但说到底现在完全是越清王的封地,在定州,可以说,越清王就是他们的天。

    牢头在心里很快就衡量出了得失,“王妃息怒,先前是小人考虑不周,才让钱公子受了委屈。钱家这么多年来,做生意清清白白,造福百姓多年,在粮食紧缺的形势下,出现这样的纰漏,想必是有奸人在背后作梗。还是王妃睿智,提醒了小的们,请王妃放心,以后钱公子这儿,我等定然会护他周全,再不会让他受到半点儿委屈了。”

    “你们果然是聪明人,定州是王爷的封地。王爷有你们这样的下手做事,王爷和我也就放心了。”叶子衿淡笑着夸赞他们几句。

    “多谢王妃夸赞,小人们定然不会辜负王爷和王妃的信任。”一个狱卒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回答。

    “王妃放心,我等定然会用心照顾好钱公子,绝不会让钱公子这样的好人被人陷害了。”

    ……

    其他的狱卒也争先恐后表决心。

    “钱家是富裕人家,钱公子从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天机,你留下一个小厮照顾一下钱公子的起居。他这副鬼样子,要是被王爷看到了,王爷还不知会如何震怒了。”叶子衿顺水推舟,扭头当着狱卒和牢头的面安排了人手留下来,“当然,如果钱胖子真的犯了事,这样一来,他也跑不。”

    钱多串站在一旁装死,依旧耷拉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地模样。

    “王妃,既然留下人手来监控钱多串,一个人肯定不行,不如再加一个人,也好让他们轮换着来。”天机笑眯眯的在一旁出主意。

    “也好。”叶子衿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下来。

    牢头和狱卒明知道,叶子衿是因为对他们不放心,才安排下人手守在这边,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露出半分不满来。

    “钱多串,你好自为之。”一切都安排妥当,叶子衿就觉得没有再留下必要,她直接站起来准备走人。

    “发霉的粮食并不是我安排的。我从平凉调集过来的粮食不是一等品就是二等品。当天入库,是我亲眼盯着的。可是第三天开仓卖粮的事情,却成了发霉的粮食。”装死的钱多串忽然苦笑着开口。

    “这话,你为何不对知府大人说呢?”叶子衿摆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看着他。

    “知府大人跟随王爷去了文州,定州这边现在是由守备大人负责。有人过来买粮,发现粮食发霉,直接举报到了守备大人,我当场喊冤,但守备大人根本就不给我辩解的机会。”钱多串眼神坚定起来,“这一批粮食之中,还有一半本是准备送到叶家庄作坊中去,现在也莫名其妙失踪了。现在定州粮食价格奇高,又因为海匪出没,所以过完的船只根本不会大批量运走这一批粮食。如果王妃请王爷尽快出手的话,一定会在定州城内搜集到这一批粮食。”钱多串冷笑着说。

    “你明知道王爷人在文州,却还怂恿王妃去请王爷回来,简直是居心不良。”叶子楣也故意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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