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阮松溪磕头的动作一顿,满头的血,越发映的双目阴戾血腥,朱清骇了一跳,从未见过阮总如此可怕的样子。 “阮总……。”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从保安公司调人过来,给我放进来一个闲杂人等,我剥了你们的皮。”阮松溪阴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 朱清屁滚尿流的跑了。 晏颂给黄毛使了个眼色,黄毛心领神会,转身匆匆离去。 阮松溪站了起来,很快提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他一脚将那个人踹倒,在地上拖行了几米远,那人嘤咛了一声,缓缓挣扎着爬起来。 阮松溪随手抄起一根棍子,握在手里一步步朝那人走去,那人呵呵一笑。 “你去死吧。”阮松溪眸光阴翳,迸发着毁天灭地的恨意,提起棍子朝男人的脑袋打去。 男人瞬间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阮松溪提着棍子一下一下招呼在男人身上,每一下都夹杂着无尽的恨意。 一时间空旷的大厅里除了庄曦月的悲鸣声就是棍子落在肉体上的闷响,一下一下在空寂的大厅中回荡,令人心头发毛。 云涯垂下睫毛,心头悲凉。 儿子朝父亲举起屠刀,这一幕何其相似,她太理解表哥的心情。 究竟是怎样的爱,又是怎样的恨,让一个人扭曲至此,然后呢,得到了什么? 世间孽缘太多,最后受伤害的,往往是孩子。 宽厚的大掌落在她的眼前,阻隔了一切,云涯跌落在温暖的怀中,不由得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小声道:“晏哥哥,我们要一直好好的……。” 世界太大,我怕我们会走散了,诱惑太多,我怕你终有一天离我而去…… 回应她的是男人有力的拥抱,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 阮松溪扔了棍子,提着血人一样的男人走到庄繁星的尸体前,拖行而过的地方留下长长的血迹。 “我本不想让我妈走了之后还污了她的眼,但你欠她的太多,多到你下辈子都还不完,阮文臣,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多想弄死你,但我不会脏了自己的手,放心,你不会死,因为那太便宜你了,你就睁大双眼,活在生生世世的痛苦中。” 阮松溪扣着他的头发,将他逼近庄繁星的面前:“看清这张脸,下辈子去找她赎罪,虽然当牛做马也赎不尽你的罪恶。” 女子微阖着双眼,仿佛只是睡着了般,面色安详而静美,嘴角还勾着一抹轻柔的微笑。 然而整个人却透着一股苍白的死气,那双眼睛永远也无法再睁开了。 阮文臣双眼大睁,呆愣愣的看着,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忽然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像是压抑到极致,痛苦到极致的爆发,那张血淋淋的脸上一双死寂般的眸子揉杂着复杂而强烈的情绪,他颤抖着伸出手,还没碰到她的脸,忽然被人一脚踹了出去。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妈。” 阮文臣犹如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他眼睛死死的瞪着她的方向,伸出颤抖的手,却只能抓住一团虚无的空气。 “不……。”他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呻吟。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