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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志贤这句话却是对张阳说的，他已经确定张阳在看石上面很有一手，但是他却也不认为张阳真能够在这么多材质糟糕的毛胚中找到玉石，当然，出于对张阳的信任，他相信在里边那些高价位的原石中，张阳或者真能慧眼识珠。

    主战场在里面，至于外面的，是半分钱也不值得投进去。

    “赌石最大的乐趣就在其不确定性，所以这外边的毛石，虽然大多不会出石料，但很难说得准，谁真的能够从其中摸出个祖母绿。”

    孟佳本就是一个生意人，而且说的话，即便是车志贤也难以反驳，车志贤看见张阳有些意动的模样，顿时有些着急了，在这里见到胡老板开出祖母绿，完全是巧合外加运气，起码这么多年来，车志贤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做到过，车志贤入行已久，可见想要开出玉石有多大的难度。偏偏这么小的几率，在张阳第一次来到腾冲的时候就碰到，难免让张阳有所低估。

    张阳摇了摇头，明白车志贤心中在想些什么，也不解释，笑着说道：“孟老板，我只要一块一块地拿，你这里一方的石头这么多，我只取其中的一块，剩下的都还给你，一万块对你来说也很划算了吧。”

    事实上，从孟佳出现，看见张阳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打量着张阳，甚至连胡老板都没多注意，能够让车志贤都客客气气人，更是有着这么年轻到不像话的年龄，想必一定大有来头，孟佳的石场虽说规模也不小了，可是由于他人脉薄弱，因此石场的货源无法和其他几个大石场比，只能运送一些老坑边缘的石头过来。这使得他的石场一直都难以做大。在他的印象中，车志贤的鑫源珠宝公司规模算不得什么，但在他这里的顾客中可以属中等，而重组后的新鑫源，恐怕就等于他这里的顶级客户了，若是再加上张阳那难以触摸到的背景身份，能够结交张阳，说不定能够再进一步，成为腾冲最大的石场，孟佳的野心很大，这种野心脱离了对物质层面的追求，仅仅是一种名利的追逐，他觉得眼前的少年或者会给他一点契机。

    不等孟佳回答，却是那个开石的老师傅开口了，他是孟佳父亲的朋友，很早就在这个石场帮忙，一听到张阳的话，摇头道：“老板，要是一方中取一块，光是人力那就得累死，这么多石头，还要注意安全什么的，不是这么容易取出来的，我看这生意还是。”

    孟佳这时大手一挥，下定了主意，阻止这个老师傅继续说些什么，这么多年来，孟佳的许多决定，让他同样在人们心目中奠定了无边的权威，“这也没有什么，多派几个人就是了，呵呵，既然张少有这个雅兴，我也不妨奉陪。”

    实际上张阳的要求，若是换成一般客户恐怕便不会答应，在孟佳石场里面的石头，随便成交一颗获得的利润都不在两百万以下，孟佳做的是二手买卖，低价买进石头，然后自己不开，卖给那些有意向的，这样虽然无法获得最大的利益，却确保了足够的利润。像张阳的要求，则是完全可以拒绝的，孟佳之所以答应，还是看中了张阳的背景和身份，想要和他好好结交一把。

    张阳笑着点头，对这孟佳也大有好感，让车志贤和马老三在一边等着，就朝着石墙的一个角落走去，他仔细地开启了三眼，一块一块地查看了起来，一会儿，他跟孟老板派来的人说道：“麻烦给我拿支红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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