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下)-《北京的部队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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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是全是实话,现在如果没有**,老百姓最讨厌的事情就应当是说假话了。”

    我岔开话题,问梁玉祥:“你家里几个孩子,他们都在干什么?”

    “只有两个孩子,女儿已经出嫁。儿子在沈阳当兵,已经有对象了,但是还没有打算结婚。”

    两支胳膊已经支撑不住上身的体重,爬在餐卓上的汪赞听了梁玉祥的话,一下子挺起了腰,抬起了头,对梁玉祥说:“怎么这么巧,我儿子也在沈阳当兵,你儿子去部队几年了?”

    “七年。”

    “转志愿兵了吧?”

    我告诉汪赞,现在部队只有士官,没有志愿兵。

    “我儿子当兵以后考上了军校,毕业后又回到老部队,现在是副连长。”梁玉祥说。

    汪赞惊奇地说:“哎呀,我的妈,副连长!那是领导干部呀!你什么时候去看儿子,咱们俩一块坐火车去。”

    梁玉祥又哈哈地笑了,对汪赞说:“咱俩一块坐火车去?只怕咱们俩过去是冰炭不同炉,今后是车船难同路,你在软卧享受,我在硬坐吃苦,我能跟你一块坐火车去吗?”

    杨全兴看到梁玉祥和汪赞话不投机,连忙岔开话题,对餐桌上的几个人说:“都甭讲那么多了,来,吃面条。”

    酒足饭饱之后,杨全兴请我们离开饭桌,坐在包间的沙上喝茶水。

    汪赞身上的骨头好像是都被酒精浸泡软了,斜靠在沙上成了一堆人肉。他闭着眼,满面通红,光光的脑门上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松开的领带挂在脖子里,像是一条还没有拉紧的上吊绳。裤子前裆的拉锁被胀满的肚子撑开,露出了里边白色的内裤。坐在他一旁的梁玉祥看了看我的爱人,用胳膊轻轻地碰碰他,轻声说:“哎,汪老板,请把你下边的‘大门’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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